僰人、青羌都掌与戎州、戎县
僰人、青羌都掌与戎州、戎县
作者:陈介刚 兴文县博物馆助理馆员,宜宾历史学会常务理事
摘 要:历史上宜宾市和兴文县都曾称为戎州,异地而同名,而对其得名原因还没有人专文进行探索。笔者梳理史料后认为:南北朝梁朝先铁讨定夷僚后设立的戎州(今宜宾市)和元代设立的戎州(今兴文县),明初降戎州而成的戎县,分别因土著僰人和诸葛亮平孟获后从南中迁来川南安置的青羌都掌部落而得名。这是已经永远消失的僰人即都掌人证明他们曾经来过的一个历史印记。
关键词:僰人;青羌都掌;戎州;戎县
一、戎州与戎县的设置与废除
唐宪宗元和八年(公元813年)成书的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卷三十一《剑南道上》载:“戎州,南溪,古僰国也……(汉武帝)通西南夷,置僰道縣,属犍为郡,今州即僰道县也。戎獠之中,最有人道,故其字从‘人’。李雄窃据,此地空废。梁武帝大同十年(公元544年),使先铁讨定夷獠,乃立戎州,即以铁为刺史,后遂不改。”[1]也就是说梁在僰道县(今宜宾市)故地新设了戎州,因当时境内戎僚之中的戎僰即僰人而命名,事距元和八年有269年,时间不算太长。其间,至隋炀帝大业三年(公元607年)罢州,改置为犍为郡。唐高祖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又复置为戎州,唐玄宗天宝元年(公元742年)改名南溪郡;唐肃宗乾元元年(公元758年)复名戎州;以后直到宋徽宗政和四年(1114年)更名叙州,戎州作为宜宾正式政区名称方成为历史。
首先对梁武帝赐名戎州的原因进行探讨的是北宋乐史的《太平寰宇记》。中华书局影印版《宋本太平寰宇记》卷七十九《戎州》原文已轶,因此这里以乾隆四库全书本《太平寰宇记》为据:“梁大同十年,于此置六同郡,以六合所同为郡之名,寻又置戎州,以镇抚戎夷也。隋初郡废而州存。”笼统说镇抚戎夷而已,没有确指。
虽然唐代缺乏戎州僰人存在的直接记载,但从宋代史料可以得到补证。《宋会要辑稿》载南宋孝宗淳熙十年(1183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叙州既外控蛮夷,而城之内外棘(僰)夷葛獠又动以万计,与汉人杂处。……近来多是他州客游或官员士庶因而寄居,贪并夷人之田,间有词讼,豪民行赂,计嘱上下译者,从而变其情,诛求屈抑,无可赴诉,一旦不胜其愤,群起而为盗贼。乞申严条法,不许汉人侵买夷人田地,及严责州县应夷人词诉,务尽其情,无事之时常加抚恤,勿令失所。’”[2]显然,西戎氐羌系统的僰人是世居僰道占有田地的民族,并未因遭汉民“斥徙”全部迁走,贪并夷人之田的他州汉族客游或官员士庶才是外来者。
至北宋政和四年(1114年),应本地人士和地方当局请求,朝廷改戎州为叙州。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百六十三《叙州》记载了改名原因:“徽宗时乡士何表秀请于朝,乞别州县名额,改今名。又按《眉州志》云:‘苏时,涣孙也,登绍圣四年进士第,历官通判戎州,时曰:今车书同、声教一,州名曰戎,是夷其民也,请易之。朝廷以为是,易名叙州。《国朝会要》在政和四年。’”[3]于是宋代戎州一名作废。其实也只是勉强“车书同、声教一”,上引《宋会要辑稿·蕃夷五》之一百零一“臣僚言”即是明证。
宋元易代,元世祖又把戎州之名冠于包括大坝在内的原宋代晏州之地,即今兴文县县境。《元史》卷六十《地理志三》:“戎州,下。本夜郎国西南蛮种,号大坝都掌,分族十有九,……唐武后时,恢拓蛮徼,设十四州、五团、二十九县,于本部置晏州。元至元十三年,以昝顺为蛮夷部宣抚司,遣官招谕。十七年,本部官得兰纽来见,授以大坝都总管。二十二年(1285年),升为戎州。叛服不常,州治在箐前(今兴文县仙峰苗族乡恶泪坎)。”时戎州隶马湖路飞领。到了明代,太祖降戎州为戎县。万历二年(1574年)戎县也走到了终点。《明史》卷四十三《地理四》:“兴文,府东南,元戎州,属马湖路,洪武四年降为县,来属(叙州府)。万历二年二月改曰兴文。”对元世祖把晏州赐名戎州,以及明神宗改戎县为兴文县的原因,时人、明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陈以勤(南充人)《西蜀平蛮碑》说得很清楚:“初,戎县以有都蛮得名,公以蛮既平,请于上,易曰兴文。”[4]由此可知,元明戎州、戎县都是因为都掌人所居而得名。那么都掌人是怎么来的呢?
二、青羌都掌与明代川南僰人的民族构成
目前,学界对明代僰人即都掌人族属和具体民族构成的见解尚存不小分歧,或以为氐羌,或以为僚(葛僚),或以为彝,或以为傣,不一而足。其中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楚“都掌”二字的来龙去脉。笔者经多年梳理史料后认为,明代僰人即所谓都掌人实为秦汉遗留的土著僰人、三国迁来的南中青羌都掌部落和入蜀僚人融合而成。
关于土著僰人,曾省吾《覆勘将官疏》说:“都蛮东连永宁(今四川叙永),南接芒部(今云南镇雄),西通乌蒙(今云南昭通),北达马湖(今四川屏山),而戎(今四川兴文)、长(长宁)、高(高县)、珙(珙县)、庆(庆符县,地今属高县)、筠(筠连)陆县近相联络,即古戎僰,汉之西南夷也。”[5]这就明确肯定都掌人中有氐羌系的古代僰人后裔,汉初至明居于叙南地区。另有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卷三十一《剑南道上》戎州条“戎獠之中,最有人道,故其字从‘人’”,《宋会要·蕃夷五》“棘(僰)夷葛獠”之“棘(僰)夷”,杨仲良《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一《讨卜漏》之晏州夷酋卜漏及其战后幸存的被宋军驱之于山崖险阻的首领十余人和部众一万余人,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百六十六《长宁军·义军》“安宁县所管七姓僰戎”,《明实录·武宗实录》与《明史·马昊传》“叙州僰人子普法恶”等文字以及乾隆《珙县志》卷首《序文(旧稿)》《序文(新编)》、卷十四《杂志》等皆可为证。
对明代川南僰人中存在入蜀僚人后裔,学界一般不存争论,有大量史料和珙县僰人悬棺出土文物及发掘报告,以及宜宾、泸州境内出土并保存至今的大量铜鼓为证。此外,他们过祭祀竹王的“九月九”(赛神节)也可佐证,在此不予展开论证。有的研究者甚至据此简单地认为明代僰人的族属就是僚人,而忽视了川南历史长河中多民族冲突、融合的复杂性。据曾省吾《平蛮全录》记载,明代僰人反明队伍中甚至还有不少汉族、苗族人员。
研究川南僰人最易被研究者忽略的就是对其中青羌都掌部落来龙去脉的探究,这也是解开为什么元明两朝川南僰人每每被呼作都掌人的钥匙。
都掌之名最早见于新旧《唐书》,但未言其源流演变。《旧唐书·地理志四》:“泸州都督十州,皆招抚夷獠置,无户口、道里,羁縻州。纳州,仪凤二年,开山洞置。天宝元年,改为都宁郡。乾元元年,复为纳州,领县八,并与州同置:罗围、播罗、施阳、都宁、罗当、罗蓝、都阙(掌)、胡茂。”《新唐书》记载与此无异。《新唐书·南蛮下》还载:“(唐肃宗)上元末,纳州獠叛,寇故茂、都掌二县,杀吏民,焚廨舍,诏黔州都督发兵击之。”唐代都掌仅居一县,说明人口不多,力量弱小,故对之记载很少。其时今兴文县境即有晏、宋二州十一县。“纳州獠叛,寇故茂、都掌二县”,间接反映都掌聽命朝廷。据郭声波《唐宋泸属东部羁縻州县研究》考证,纳州在今叙永县黄泥乡跃进村一带,都掌县在今叙永县大树镇一带。[6]当然还有争论。而都掌部落为何从三国时诸葛亮给安置的五斗坝(今兴文县僰王山镇境内)移居到唐代今叙永县大树镇一带,则至今是个谜。宋代是都掌部落发展壮大的起始期。都掌人由此开始登上历史舞台,纵横捭阖,图谋发展,接受宋朝改编为“一十九姓僰戎夷义军”(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百六十六《长宁军·风俗形胜》)。“都党(掌)十九族”助官军夹击“掩杀”乞弟部队(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五十),或助官军夹击卜漏部落,趁机掠夺其老弱人口,壮大自己(得到宋廷允许)。在宋人看来都掌就是自成一部的僰人。元代是都掌的发展期,其力量已足使忽必烈为其授官都掌人安抚使、大坝都总管,或能与蒙古军进行一定程度的较量。
明代是都掌的鼎盛期,也是灭亡期。此时的都掌,基本统一了叙南土著僰人、入蜀僚人后裔,成为僰人的代称,各部民族完成融合,互通有无,习俗共享,就如同战国时楚将庄蹻变服王滇。明代的僰人即都掌人除皆用铜鼓外,还既“椎髻凿齿”,又“被发(编发)左衽”(光绪《兴文县志》卷六《艺文志·都督刘公生祠碑记(李文续)》);“永、宣而后,魋结耕田者滋众,……筰马、髦牛祁祁布山谷间”,“其地沃腴宜黍稌,马牛畜产视内地倍十之三”(光绪《兴文县志》卷六《艺文志·平蛮碑记(李长春)》)。僚人的传统农业与羌人的传统牧业相辅而作。
这里专门补充说明一下,人们包括一些学者通常认为,似乎只有僚人才使用铜鼓。其实,史料对氐羌系民族如乌蛮、青羌等使用铜鼓的记载昭然可考。明嘉靖《马湖府志》卷六《秩祀》说:“夷俗尚巫信鬼,……岁暮罄所储,祭赛其域内淫祀之神,相引百十为群,击铜鼓,歌舞饮酒,穷昼夜以为乐,储弗尽弗已也。”清光绪《雷波厅志》卷三十四《古迹》(光绪十九年刻本)载:“诸葛铜鼓,嘉庆时天姑密乡人掘地得之,今存关帝庙中。又黄螂土人掘地得铜鼓四,亦存关帝庙。鼓高尺许,所铸皆奇文异状,互相错蟠,其雕螭刻鹭犹可辨识,边际间缀蛤蟆,扣之有剥蚀声,疑武侯制以镇蛮者。”明代马湖府包括今屏山县、雷波县,主要民族为乌蛮后裔猓猡即今彝族先民。这里的“夷俗尚巫信鬼”可肯定指彝族先民。另外,同样是以猓猡为主要居民的永宁宣抚司包括今叙永县、古蔺县也有赛神击铜鼓的习俗。杨慎《永宁杂咏》之六云:“铜鼓声中夜赛神,敲钗击钏斗金银。马郎起舞姎徒唱,恼煞长征久戍人。”现在叙永县文物管理所藏有1990年4月普占乡大树村出土的铜鼓一面,古蔺县文物管理所藏有1985年10月德跃区粮站出土的铜鼓一面。青羌长期居于使用铜鼓的西南,更与最爱铜鼓的僚人同居乃至最后融合,其使用铜鼓在情理之中。
悬棺葬也是如此。青羌本身不行悬棺葬,但与僚人统一融合之后逐渐吸收此俗。1974年四川省博物馆和珙县文化馆在珙县悬棺取下的10具骸骨(男6女4),其中6例成年颅均缺上颌侧切牙,其牙槽窝消失,牙槽缘骨质吸收,表明僰人生前有打牙习俗。[7]但还有4例没有打牙,这可以理解为青羌与僚人融合后,对对方习俗也存在个体选择的余地。可打牙或不打牙,也是并非所有行悬棺葬者都出自僚人的实例佐证。例如,万历(1573—1620年)初都掌人首领中就有一些汉人像高县逃犯方三、仁寿逃犯胡大汉、来历不详的阿苟义子阿幺儿等等,是不是都愿意打牙,值得探讨。
都掌人在成化(1465—1487年)初抵挡住了18万明军的攻击,最终在万历初灭亡于14万明军的炮铳之下。从都掌研究的角度看,明朝却是记录其史料最多最详实的朝代。借助明代史料,终于可将都掌的来龙去脉完整勾勒出来。三国时期,南中青羌参加了孟获发动的叛乱。诸葛亮平定孟获后,把南中青羌一万余家迁来蜀地。常璩《华阳国志·南中志》载:“(诸葛亮)移南中劲卒青羌万余家于蜀,为五部,所当无前,号为飞军。”刘琳教授注曰:“青羌,古羌人之一种,盖服饰尚青,故称‘青羌’。勇敢善战,与板楯齐名。汉末以来,汉族封建政权每以其人编为劲旅。……由此并可见蜀汉时南中青羌有居于滇池一带者。”[8]其中部分安置于今兴文县境内五斗坝。经过1348年时间,到明万历元年明军荡平九丝僰人时,曾省吾向张居正报告战绩称“往年本上有名渠魁无一人得脱”;谈及都掌人来源时说:“盖自诸葛擒孟获,散青羌于五斗,此蛮所自始,前破凌霄城,夺据五斗坝是已。……方省吾之始兴是役也,不惟中朝缙绅以为诸葛能散处之而未能绝,自后无得志于此蛮者,恐老师费财,必在今日,至乎仕于蜀者与蜀之仕人莫不尽以为难。”[9]战后,他又在《告诸葛忠武侯文》中说:“窃念我侯,……经营蜀徼,不惮擒纵之劳于南蛮,固深乎根本之图也,散青羌于芒僰,并置此五斗之墟,何威灵之赫殊也!惟遗孽日久,日滋负固,天朝不胜荼毒于叙泸也。省吾奉皇帝命,提兵十万徂征,自春徂秋,尚迟献乎九丝之俘”[10],再次肯定都掌人中有诸葛亮所迁于蜀中之青羌遗裔。中朝缙绅、仕于蜀者与蜀之仕人“莫不尽以为难”,说明这是明人对都掌人来源的普遍看法。笔者认为,曾省吾关于叙南僰人中青羌来源的观点是可信的,因为他擒获了阿大、阿二、阿苟等众多僰人首领,又加以审问,与他们有过面对面的接触,所记来自僰人自述。这与历史上徐广说僰为“羌之别种”而别无依据,以及后来众多治僰史者不同。这一情况还可从时人诗文史籍中得到证明。实录总裁赵贞吉(内江人)《戎平行》说:“圣治昌,征戎羌;戎底平,四海宁。万历改元未逾年,西戎乱者曰都蛮。……自云祖是诸葛遗青羌,迩来千五百岁,击葛之鼓临疆场;诸侯竹立者,敢窥垣一方,奈何不戒乌能禳!”[11]这可证明青羌亦用铜鼓,非仅僚人;而都掌人中还包括竹王后裔——僚人。瞿九思《万历武功录》说:“曩诸葛擒孟获,散青羌于五斗坝,呜呼!此蛮所从来也。”[12]朱国桢《皇明大事记》说:“都掌地,古属犍为郡,……所在结寨无虑千百,诸葛破孟获,徙青羌于五斗坝,即其地。”[13]其《涌幢小品》卷三十又说:“诸葛擒孟获,散青羌于五斗坝,此凌霄都蛮之自来。宋元丰中征之,国朝成化中征之,万历再征,皆因大雨而克。”[14]
对都掌一名及所居之五斗坝的含义,明代以前史料皆无解释,清代至今研究者尚无定论。清乾隆《九姓司志·建置沿革》(刻本)解释为:“九姓司自汉唐以前有低牟苴者,生九男,曰九大族,分为九姓,将云、贵、川南地方分九十九都,各据一都曰都长,今之羿子、蔡家子、仲家子、马胡子、土老、革老、僰耳子、苗子、猡罗皆其种也。渠酋有六,号曰六诏。”所述演变显系胡乱杂糅臆断,不合历史常识。九姓司即今兴文县古宋镇久庆场。21世纪初,珙县维修悬棺,在棺材上发现手掌型木板,殓服奢华,棺内陪葬物丰富,有的研究者遂推测都掌即指此木板,作表明主人特殊身份之用,但至今未获学界普遍认同。宜宾学院历史学教授屈川《都掌人》一书认为都掌或写作“都长”,有“酋”之义,即首领之意,颇有见地。[15]
笔者认为,目前为止,以四川道教研究专家王家祐《张陵五斗米道与西南民族》(《贵州民族研究》1983年第4期),傅圆天、王家祐《青城道教仙源录》(《中国道教》第18期,1986年1月)所论最接近史实:因青羌信五斗米之道,故所居自命名为五斗坝;都掌之都,五斗之斗,读音相同,皆为古代少数民族语音。“都蛮又称五斗团,都当来自氐羌人的神都、神荼、五荼、武都。”“鳖灵王开明氏王朝崇尚赤色:有‘五色帝庙’,蜀之‘五龙氏’即五个酋王(神、都、斗)合成的‘五斗团’”。今兴文县共乐镇尚有一庙名曰五龙庙。据王、傅二先生所论,则都掌之意似为五斗米道道长或掌道人,掌与长相通。曾省吾《平蛮全录》有多处称呼“蛮长”,如卷一《奏议·破凌霄城报捷疏》称阿苟、阿肉为山都蛮长,卷五《公移檄文三十一》称所有都掌人首领为各蛮长。在当时宗教首领即为部族首领的社会,都掌遂成为这个青羌部落的代称,类似于宋代仁宗庆历年间姚州刺史、乌蛮部落首领得盖之子自号“罗氏鬼主”,逐渐演变为非正式、半独立性质的“罗氏鬼国”。
由于青羌都掌骁勇善战,社会组织性相对土著僰人和僚人较强,政治、军事斗争经验更为丰富,遂使之成为三者的领导者和代称。青羌属西戎系统,所居之地得名戎州,情理之中。梁代设立戎州之时,青羌都掌部落是否进入僰道,目前尚无确切史料可考。
注释:
[1](唐)李吉甫撰,賀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图志》卷三十一《剑南道上》,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790页。
[2](清)徐松:《宋会要辑稿·蕃夷五》之一百一,中华书局1957年版,第7817页。
[3](南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百六十三《叙州》,广陵古籍刻印社1991年版,第1159页。
[4](明)陈以勤:《西蜀平蜀(蛮)碑》,《中国野史集成续编》第18册《确庵曾公西蜀平蛮全录》卷十五《纪载》,巴蜀书社2000年版,第786页。
[5](明)曾省吾:《覆勘将官疏》,《中国野史集成续编》第18册《确庵曾公西蜀平蛮全录》卷一《奏议》,第590页。
[6]郭声波:《唐宋泸属东部羁縻州县研究》,《贵州民族研究》2001年第2期。
[7]胡兴宇、肖洪文:《僰人颅骨的非测量性观察》,《解剖学杂志》1999年第22卷第3期,第261-263页。
[8](晋)常璩撰,刘琳校注《华阳国志》卷四《南中志》,巴蜀书社1984年版,第357-359页。
[9](明)曾省吾:《寄内阁张老先生书七》,《中国野史集成续编》第18册《确庵曾先生西蜀平蛮全录》卷十一《翰牍》,第745-746页。
[10](明)曾省吾:《告诸葛忠武侯文》,《中国野史集成续编》第18册《确庵曾先生西蜀平蛮全录》卷十《杂著》,第739-740页。
[11](明)赵贞吉:《戎平行》,《中国野史集成续编》第18册《确庵曾先生西蜀平蛮全录》卷十四《纪载》,第789-790页。
[12](明)瞿九思:《万历武功录》卷五《四川·凌霄都都寨九丝诸蛮列传》,《中国野史集成》第26册,巴蜀书社1993年版,第219页。
[13](明)朱国桢:《皇明大事记》卷二十《平都蛮》,《中国野史集成续编》第8册,第360页。
[14](明)朱国桢著,王根林校点《涌幢小品》卷三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597页。
[15]屈川:《都掌人》第一章《都掌人的族属源流》,四川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19-20页。
作者:兴文县博物馆助理馆员,宜宾历史学会常务理事 陈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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